同謀

人在雪国,沉迷双关,初二中文水平,有感情洁癖因此谢绝all关(那是什么鬼?)

双关 側面 4

全小關視角

前篇1、2、3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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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。
假如讓我說下去,假如讓你吻下去,我們會是什麼模樣呢?還會比現在更淡嗎?

可能會早早開始草草結束,東窗事發氣死父母,然後互相怨恨老死不相往來。
可能會在爭吵中展開每朝,身心被柴米油鹽生活折磿成狗,明明看膩了對方的臉卻繼續同床異夢。
可能。

明明有十萬種可能,我卻只容許自己往最壞之處去想,不然只會更加怨恨自己當日的遲鈍,過去的,我無法追,生命本是無法回放的情景劇,矇矓燥動的少年時代,已離我太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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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北極裡有一束光
你話留來伴我望
我若覺得絕望
想到亦會全釋放 )


記憶中毎年生日,咱媽都會為我們凖備好紅雞蛋,為貧窮平凡的小日子增添一絲喜慶氣氛,可是那年外公病重,爸媽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趕回去韶關,留下了我倆獨個兒在津港過了大半個月。十一月二十號,你還是一如既往自己上學下課,沒有半點表示,連在學校食堂𥚃踫面也是冷漠地點了一下頭便走了,連句簡單的「生日快樂」也欠奉,我憋了一整天,泡腮愈鼓愈脹,靠!我這表弟也太冤了吧!

十一月下旬的津港已經下過幾次雪,我帶著一鼓怨氣踏著一片泥濘回家,路上雙腳卻不聽使喚走向了巷口,鬼使神差的買了兩塊冒著白煙的紅糖糕,摸摸口袋,只剩下兩毛錢,乘著黑夜冷風颼颼急歩回家。

「回來了~」我特意拉長尾音,咱媽不在家,難道親哥就一點回應也沒有?

「嗯,去洗手。」你頭也不抬,繼續在廚房中忙著煮什麼,那還能有什麼?還不是香椿麵嘛?關大學霸就曉得煮這獨沽一味,而且每次都忘記香椿要先燙過就出鍋。

果然。

「呀,又是香椿麵,我這個禮拜都連續吃了五天香椿麵了,有別的嗎?」
「有,你就別吃。」
「別別別,哥我錯了好嘛,我吃行了吧!」我把頭埋在你肩上蹭了幾下,你頓時側了側身,伸出惡魔之手半揉半扯我的頭髮,早上苦苦做的髮型瞬間全飛了起來,不用照鏡子也可以想像有多狂野多難看。

「哎呀丶疼疼疼!」
「別廢話,快吃。」

你瞟了我一眼,繼續自顧自抖著麵,抖個十幾下才放在嘴裏,有滋有味地一小口接一小口嘴嚼。

我嘗試用盡畢生的念力傳訊給你:我委屈!我生氣!哥你快來哄哄我!人家還特意買了糖糕餵你!汪汪汪!

你山崩不動地自個兒吃,什麼雙生子靈犀相通心靈感應,都是屁啦!唉,我唯有化悲憤為食量,麵條咬在嘴裏落在胃𥚃老老實實地安撫我,鯨吞下最後一點湯,神經才真正放鬆過來,舒服地吐出憋了一整天的氣,面上露出個沒頭沒腦的傻笑,堪稱與我頭頂上的雞窩髮型絕配。

你也笑了。
真好看。

「哥,生日快樂!」
「生日快樂,宏宇。」
「那... 你先閉上眼...」
「為什麼?」
「你別問,都看著那有意思?生日你就讓讓我啦!」

狐疑中的你無奈閤上雙眼,我飛快地撲向燈制把客廳唯一的光源熄滅,再掏出涼掉了的紅糖糕,糟!沒有準備爉燭!

機智如我。

「關宏宇你搞什麼飛機?多久了?我要睜眼啦!」
「別別..別急,哥你就再多候一分鐘,不...三十秒...十秒....三秒...可以啦!」

火柴劃著了,就在你睜眼前半秒,微弱的火光照耀你帶點疑惑的雙眸,一恍神,薄唇半張,我毫不猶豫的塞了一塊紅糖糕往你嘴巴上堵。就叫你平時一天到晚嘮叨我,小樣的。

「別嫌棄,兜裡就只能張羅這個,咱們中國人也不要在意奶油蛋糕那些西洋玩意兒,都是甜的,是不?」

你呆滯地透過火光痴痴地看著我,嘴巴咬住糖糕一小角,倒像個小奶狗愣住入定,這也太不關宏峰了!

「火柴也快要燒到底了,快許願!」我喊著,「願我哥天天開開心心!願我今年大小考試都順利過關!咱哥倆年年有今日!歲歲有今朝!」
「傻瓜,講了出來就不靈了。」
「哥,那...我的禮物呢?」你像看著傻瓜般看著我,搖搖頭,「你丫感情真把我當表弟了!?」我一個翻身按住「表哥」邊笑邊開打,看你還不求饒?
「逗你玩兒,快放開,要不真沒!」

我笑呵呵地鬆手看著你走去廚房,手上捧回來一盤紅雞蛋,且慢?

紅雞蛋?!

我不甘心地在那盤子𥚃翻了又翻,心想難道關宏峰又使詐把驚喜藏在盤底?還是在雞蛋裡面要咬破才會出現禮物?

「我禮物呢?」
「就這。」
「不是嘛?就紅雞蛋?你怎麼跟老媽子一樣?」
你馬上給我一付「你還想怎樣?」表情配一記眼刀。
「好歹我也餵你紅糖糕,哥你太不地道了。」
你泯了嘴角,吞下了本來要說出口的話,有點負氣地把紅雞蛋剝好殼,放在我嘴邊,我沒接過,小孩心性一湧而上強憋著生悶氣。

「真不要嗎,小宇?」你軟軟糯糯如絨毛般的語氣讓我整個耳根子都痒了,我一個大口狠狠咬住雞蛋,暗𥚃恨自己又慫又心軟,算是認清了被親哥吃得死死的事實了。

「慢點咽,要水嗎?」
「不,有酒嗎?」
「你上天好了,未成年就想喝酒。」
「要不我們一起試試?」
「不要。」

管你要不要的,小爺今晚要定了。 我摸上老爸的封塵的木櫃架子,裡面藏了他的二窩頭,而且據我所知,已經開封喝了一半,我美滋滋的盤算好,只喝幾口的話肯定不會被發現,但是我更清楚我那個三好四德的哥哥絕不會視而不見,這人從小打小報告最在行,而且還要當著當時人面前打,臉不紅氣不喘的,我靈機一觸,你丫不是同謀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。

「哥,你真不喝一口嗎?」
「我不要,你也不准!」
「一口而已,你有點十六歲的活力行嗎?」
「我說:不!准!你聽清楚沒?」

我就是不爽你那副侃然正色正經八百的模樣,你愈不許我,我偏愈要做,我賭氣般吞下了一大口,整個人被火辣辣的酒精由喉嚨燒到胃𥚃,眼角馬上被嗆到標了一大滴生理性淚水,一時之間眼淚伴著二窩頭咳了出來,你也顧不得生氣,立刻扶正我身拍背順好呼吸,眼看時機成熟,使勁一個橫手用力,我整個人便壓在你身上放倒在床上,曲著雙腿緊緊扣住那掙扎的雙手。

你眼睛睜得大大,慌慌張張的看著我,纖長柔順的睫毛顫抖過不停,一付明明處於下風卻盡其量維持哥哥威嚴的面孔,又拗又滑稽。

「真的不喝嗎?」
「不!」

打壞心眼的我吞下了一口酒,半認真半玩笑地朝著哥哥嘴巴親了上去,酒順著吻餵下去,眩暈的倆顆頭從未如此貼近糾纒過。

「這下子你也跟我一樣喝了酒!看你還能怎樣告狀!」我心情大好哈哈大笑,完全沒在意怒火中燒的懷𥚃人,一個鯉魚翻身便被掙扎開來,無賴透頂的我抱著頭自發性地迎上去打算捱一頓揍,等候發落,你卻只是靜靜地盯著我喘氣,濕漉漉的眼中盡是讀不懂的情緒,是二窩頭上頭嗎?面怎麼燒得紅通通的?我只是知道我又惹你生氣了。

「哥,就是逗你玩的,別生氣。」
你別過臉,就是不說話,耳尖中盡是揮不去的緋紅,我膽怯地拉一拉你衣角,手馬上被拍開,力道不大卻帶著狠勁。

「對不起..是我不好。」
直一直身子,你悻悻然離開床邊走往廚房,準備把吃剩的紅雞蛋糖糕清理好收拾殘局,沈默更顯得可怕。

「哥!你看!下雪了!」趁你悄為走神,我無視你一臉不爽,硬生生地拽著你出門,順手捎上兩件同款軍用大雪衣披在咱倆身上,在茸茸的雪片中拉著你的手一口氣奔跑了十分鐘,至街角的公園才停下來,邊喘邊望著天空飄下的鵝毛雪瓣,凜冽的冷空氣沁入肺腑,倆人才終於能靜下心來欣賞漫天皚皚白雪,也似乎忘了適才鬧心的惡作劇。

剛落下的新雪嫩得像嬰兒皮膚般粉粉糯糯,我們和衣平躺在白雪中,我牽著你半凉的雙手,把他們小心翼翼搓揉在掌心,熱滾血氣漸漸回暖到手上,方才注意到你纖長的十指指尖都沾染了紅雞蛋旖旎的顏色,一片銀白中更是誘人,刺激地扎進心𥚃某個敏感又柔軟的點,可我知道若咬下去的話哥哥肯定又會摔臉走人,好不容易按捺住了衝動,把注意力強行放回去飛絮暮雪的天空中,手卻沒法鬆開。


「哥,為什麼下雪時天空是橘色的?」
「不知道,明天替你去圖書館查。」
「那你順帶查一下為哪裡會有北極光,聽說很美麗,超夢幻的。」
「啊...好。」
「在老家長春有嗎?」
「...應該沒有,要往更北方去,可能要上到西伯利亞,加拿大好像有,還有北歐的冰島。」
「哪個地方從這裡去更遠呢?」
「冰島吧。」
「那哥你帶我去看!」
「怎麼又說傻話了?」
「我不依!你就得陪我去冰島看北極光!」
不需要言語,你雙唇上彎起的弧度已經回答了我,綻開的笑容掛在不久前我初吻落下之處。



我們逃去世界最遠那方、最深那處,天涯海角,只有你和我,我和你,在沒有人認得我倆的國度,活得天天過生日似的,成嗎?


時光荏苒,只有你為我煮的紅雞蛋是滲著甜味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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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OC嚴重,小學生文,不定期更新,全篇致敬我心愛的阿Y,本人乃黃偉文鐵粉一萬年都嫌太短,港樂兩個偉文就如雙關般難以取捨。每每潘老師上過的節目訪問等都帶給我無限靈感,感恩。

我答應大家,虐到盡頭全是愛,結局一定甜到漏!歡迎留言!💋

BGM: 雷克雅未克 by Juno Mak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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