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謀

人在雪国,沉迷双关,初二中文水平,有感情洁癖因此谢绝all关(那是什么鬼?)

《双关 侧面》6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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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——-正文——————

我终于想起我忘了什么。

我不是约了哥哥放学一起回家吗?怎么转个头就忘掉得一干二净呢?别过白氏姐妹,我连滚带爬跑回学校,白衬衫早已被汗水滲透得拔凉拔凉的,日落西斜,东厢校舍亦人去楼空,我不死心折回西侧处又搜寻过一整遍,同样连鬼影也没见着。这一刻我真想一直抱着侥幸心态,幻想哥哥或者丶可能丶有机会听不清楚今早的约定,但实情心𥚃明白得如镜般透亮:答案是无可置疑的否定。

就因为你是关宏峰,不可能失约的。

回到家时,气氛消沉得有点骇人,白天热热闹闹的欢愉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,不由得我不胆怯,仅仅望见你一个背影已教我慌张起来,真怂。

书桌的台灯投射在坐得直直的身板上,你低着头奋奋地写作业,浏海恰恰遮盖了眼睛,惴测不出个所以然,屋子也没有其它声息,只有铅笔滑行在作业本子上的深深浅浅的声音,淅淅沥沥像是在控诉着什么似的,恍惚间我嘓嘓哝哝喊了声哥。

“哥....你吃过了没?”
“哥,你今天过得怎样?很多功课吗?”
“哥,你饿了吧,我去厨房看看弄些好吃的,要吗?”
“哥,你在生气吗?”

我的说话像被墙吞了,没有任何回音,可以想像出你已经打定主意,在我乖乖地说出那三个字前,你是不会开口的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迎来的是淡淡一句:回来就好。看来连数落我的心思也没了。

“哥,我们明天一起回家吧,好吗?”
“不用了,明天开始我们班每天要留在学校补课,没三四个小时走不了。”
“没关系呀我可以等你。”

停笔,转身,你向我投来一个无奈的笑容,眼神却是黯淡无光的寒。

“你自己回家好好学习吧,都高三了,时间无多了。”
“怎么说话呢哥?好像我们不会再见面似的。”
“宏宇,过了就是过了,始终有天我们会分开,过自己的生活,不是吗?”

我仿似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,可能是来自你的,也可能是我的,我只感到心墙被刻下一张脸,一张属于你的脸,压抑又严肃,逼视着我道别。

我离开了房间,顺便把门带上,我不想在你面前显得太沧凉。

心情差,脑子浑,身子软,我瘫倒在沙发上,面朝下。这姿势挺好的,可以丝毫无掩地让情绪露面思绪起飞,明知这不是好兆头,这刻也却无所谓了,我就是故意放纵自己犯贱地想从前。

我想起小时候我们一起种的昙花。

这盆从华南地区带来的亚热带植物,一入眼平平无奇,厚叶肉大,平庸得甚至有点丑,小舅舅却一味猛赞它的花卉有多巍峨多高雅,花瓣如何柔如绢丶如何薄如翼丶如何香味传千里,开花时还能用肉眼可见的神奇速度抖动翘起,舅舅天花乱坠的胡诌再加上小孩子天真丰富的想像力,昙花就顺理成章在无知的小心灵中埋下向往的种子。在接下来的日子,小兄弟摇身一变,成为了忠心耿耿的护花使者,天天围绕着它浇水除草施肥辟虫,忙个不亦乐乎。自古至今,伺候任何美人都是需要极大的耐性,这个说难不难,话易也不易,譬如在望天打挂这方面,哥哥总是比我拿捏得更准更快,津港气候可不像韶关般温暖,早晚温差也较大,天阴了要往阳光处挪,天冷了又要记得放回室内养在䁔气风口。一年丶两年过去,也不知道何时何日这月下美人才肯结蕾开花,为小哨兵们一展其庐山真面目。等呀等,等到第三年的夏天,它终于冒出一颗瘦瘦弱弱的小花苞,我和哥哥都兴奋极了,劳心劳力总算是有了回报,想不到迎来的却是一场空欢喜。只不过半天而已,小花蕾就一声不响地断落在盘边,这突来的变故让从前的憧憬盻望一下子被蒙成了灰,种种的付出反衬得二人像两只大型傻犬,笨得可怜又可笑。大概是耐心被磨光,也可能是悲伤过度心生愤恨,累积了过多失望的结果就是热情扫地,我赌气地决定不再理它,“就让它独个儿呆在一角自生自灭吧!”

立心栽花花不开,仲反惹仇恨。

往后的一年,就只剩下哥哥继续执行护花使命,独自照料着那盆失宠的昙花,我偏偏却故意摆出一副无所谓谓的样子,捂着良心,口𥚃说着不在乎,心𥚃更是加倍的气,气你蹲在花盆前汲汲翼翼的拗相,气你还在白做些徒劳的无用功,净浪费心血,气你一股执着劲不知要作给谁看。


直到有一晚,你推了推睡得正酣甜的我,搖著我说宏宇醒醒花开了快起来看看,亢奋的语调非旦没有把酣睡如泥的人唤醒,反而让掖着被角的手抓得更紧,半梦半醒之间我含糊地应了一句“有什么留在明天说”,随即倒头继续春秋大梦。

早上见到昙花时,硕大的花蕾已经被咱妈无情剪下,尸骸安安稳稳地摆在灶头旁,萎缩闭合的花冠了无生气地对着我示威,越发教人不甘,一阵戚戚涩涩的感觉不知从什么地方涌上心头,凑巧又听到妈妈喃喃一句“真好,晚餐还可以加个花汤”,一口酸气再也嗯不下去,哗啦一声便哭了出来,挡也挡不住,哥哥悉心栽种的花卉怎可以变成了餐桌上佳肴呢?!我以近乎咆哮的声线边哭边吆着不好!一点也不好!一点也不浪漫!妈你太过份了!我冲了出厨房,卯足了劲,死命抱住哥哥大哭大闹,要死要活的嚷着妈妈都是你不好快赔我昙花,然后理所当然地捱了一身胖揍,结果嘛,昙花还是被做成了甜汤端上了当晚的餐枱,兄弟俩对望了一望,谁也没有动过碗中那一飘白。

真不像话。

后来,整盆昙花不知咋地,很快便枯死了,连带盆子转瞬便被妈妈扔往垃圾站,它就好似从未出现过,消失得不留半分痕迹,也没有人再提起它,我们都心照不宣地各自悼念它。

它孤傲,它倔强,它一生最好年华仅有三四个小时,在悄静无人的黑夜为惜花的有心人怒放,短暂得既决断亦无憾,有遗憾的皆是看不透的无缘人,如我。

走得太前,花还未开,走得太慢,花已成朽。

有些事,一旦错过就不再。
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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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学生文笔,OOC属我。我一直尝试拆解大关把养了多年的老虎拆吃入腹的心态,不其然想起以往种过的昙花,科普一下昙花,它只会在黑夜开花,对光線極其敏感,連开个燈都能影响它开花,花期極短,当然箇中喻意大家自行領悟,这文写得极其痛苦,巨长,拖了成篇念念碎一地鸡毛,相信我,是HE是HE是HE(心中默念100次),欢迎留言。


《给我点儿红心心❤️大夫老爷!
给我点儿小蓝手👍🏻我的护士姐姐!
快让我哭 要么让我笑
快让我在❄️雪地上撒点儿野❄️》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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